(照片:catchplay提供/《春光乍洩》劇照)
即將於本週五(25日)在台上映的4K修復版《春光乍洩》(Happy Together),被許多影迷奉為人生必看的愛情經典,在名導王家衛的鏡頭下,梁朝偉和張國榮化身為一對在異地流浪的戀人,赤裸呈現一幕幕愛情裡的日常,無論激情、溫暖、忌妒、爭吵或心碎都真實到不像在演戲,讓影迷看得痛徹心扉卻又著迷地一看再看。過去梁朝偉曾接受日本媒體訪問,談及與張國榮空前絕後的化學反應,除了大讚張國榮本身就是非常好的演員之外,他表示導演完全沒有給他們任何指示,拍戲的時候也常常不知道在拍什麼、無從準備,但憑著兩人朝夕相處、促膝長談,建立了深刻的友情和信任,才能投入在角色中即興發揮。其中一場戲,梁朝偉飾演的黎耀輝遇見了由張震飾演的小張,小張想帶著錄音機到世界的盡頭,要黎耀輝把不開心的事情錄下來,他一度想說點什麼,最後卻難過地痛哭失聲,而這場梁朝偉的即興演出也成為經典一幕,他回想當下的心境說:「那場戲王家衛其實沒特別要求我做什麼樣的情緒。我想到自己在阿根廷不開心的事情,好像我跟張國榮的一段感情突然間沒有了,我就想講出來,把它錄下來放在世界的盡頭。後來卻講不出來,我也不曉得為什麼,突然情緒來的時候就這樣演下去,也沒有設計要怎麼去演。」
導演王家衛出了名地喜歡即興創作,劇本常常都是在拍戲的前一刻,從當地汲取靈感而生,而《春光乍洩》也是在拍攝過程中慢慢摸索出故事的方向。梁朝偉笑說拍這部電影的時候,拍攝的素材幾乎有十部電影的長度,大家在阿根廷這麼長一段時間,在心裡其實都已經有一個《春光乍洩》自己的版本,雖然第一次看到全片的時候會分心去思考為什麼某些畫面被剪掉,但作為演員,他認為這樣的拍片方式有其不可取代的魅力,梁朝偉說:「每一次拍戲,如果導演都要你準備很多東西,把角色準備得很好,過了一段時間,你的潛意識裡面就會有一套自己的演法。王家衛就是完全不讓你準備,完全不讓你有一些專業演員有的東西,他讓你很自然的,就好像你平常生活的感受一樣,演出來的時候就跟一些很有準備的很不一樣,這是非常具挑戰性、非常有意思的,所以我覺得這是他的魅力。」